伺候大伯6年只为200万遗产,律师宣读遗嘱那天,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今年58岁。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到六年前那个下午,我一定把大门锁死,不让大伯踏进我家半步。

那时候,我和老婆刚退休,手里有点积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大伯是单身汉,年轻时去南方闯荡,听说发了大财。

那天他突然提着两个旧皮箱来了。

他把一个存折拍在茶几上。

“老二,我这辈子无儿无女,手里也没什么亲人,就剩你们一家了。”

我瞄了一眼存折。

那一串零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个、十、百、千、万……整整两百万。

大伯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

“我身体不行了,想找个地方养老。”

“谁给我养老送终,这钱以后就是谁的。”

我和老婆对视了一眼。

老婆给我倒了杯水,手有点抖。

我们当时就在想,两百万啊。

儿子刚谈了对象,正愁婚房的首付。

要是有了这笔钱,不仅首付有了,全款都能拿下,还能买辆好车。

我立马给大伯收拾了朝南的主卧。

我自己搬到了书房睡。

大伯住下来了。

噩梦也开始了。

大伯嘴刁,不吃剩菜。

每顿饭必须三菜一汤,还得有荤有素。

有一次,老婆把中午没吃完的红烧肉热了热端上桌。

大伯夹了一块,刚进嘴就吐在了地上。

“拿猪食糊弄我?”

他把筷子一摔。

老婆委屈得眼圈红了,刚想说话。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我给她使眼色,嘴型比划着:“两百万。”

老婆咬着嘴唇,把地上的肉扫了,转身去厨房重新炒菜。

大伯除了吃,事儿还多。

他有老寒腿,每天晚上要用艾叶水泡脚。

水温高了不行,低了不行。

还得给他按摩半小时。

我有次按得轻了点,他一脚踹在我胸口。

“没吃饭吗?用点劲!”

我忍了。

我想着,他都76了,还能活几年?

熬一熬,两百万就是我的。

为了伺候好这尊大财神,我和老婆把退休工资都贴进去了。

大伯说想吃海参,买。

大伯说要喝茅台,买。

大伯说那个进口的保健品好,买。

这六年,我们就像孙子一样伺候着他。

家里的积蓄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存折里的钱越来越少。

老婆心疼得睡不着觉。

我安慰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大伯走了,两百万到手,这点钱算什么?”

甚至儿子结婚,我们都没敢大办。

就怕大伯嫌吵,嫌乱,一不高兴改了遗嘱

儿子对我有意见,好几年过年都不愿意回来。

我不怪他,我想着等拿到钱,给他换套大别墅,他自然就懂我的苦心了。

上个月,大伯突然中风。

送到医院,医生说不行了。

在ICU住了半个月,每天的花费都在烧钱。

我看着缴费单,手都在抖。

但我不敢停药。

万一大伯醒过来,看我不给他治,把遗嘱改了怎么办?

我又去借了五万块钱高利贷。

最后,大伯还是走了。

办丧事那天,我没怎么流泪。

我甚至有点想笑。

终于熬出头了。

我给大伯买了两万块的骨灰盒,风风光光地把他送走了。

丧事办完的第二天。

我和老婆拿着那个被大伯锁在柜子里的存折,还有他生前立的一张手写遗嘱,去了银行。

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本人去世后,所有存款归侄子所有。

到了银行柜台。

我把存折递进去,声音都在发颤:“同志,取钱,全部取出来。”

柜员接过存折,刷了一下。

她皱了皱眉,又刷了一下。

然后她抬头看着我:“大爷,这存折是以前的老折子了。”

我说:“老折子也能取钱吧?”

柜员说:“能是能,但这上面余额不对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不对?不是两百万吗?”

柜员把存折递出来,指着上面的数字。

“您看清楚,这是两百块。”

“后面的这四个零,是用圆珠笔画上去的,颜色都不一样。”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我抓过存折,拿到眼前死死地盯着。

那四个零,歪歪扭扭。

以前大伯从来不让我细看,只晃一眼就收起来。

我又急又气:“你再查查!肯定有别的账户!”

柜员查了半天,摇摇头:“这位客户名下只有这一个账户,六年前开的户,存了两百,一直没动过。”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老婆抢过存折看了看,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回到家,我发疯一样翻大伯的遗物。

我想找找有没有别的存单,或者金条。

结果,我在他的旧皮箱夹层里,翻出了一张诊断书。

六年前的。

确诊:晚期胃癌(误诊),建议保守治疗。

下面还有一张他写的日记。

字迹潦草:

“做生意赔光了,房子也抵债了。不想去养老院受罪。老二贪财,正好去他家混几年饭吃。只要这本存折在,他们就不敢对我不好。”

我拿着那张纸,手抖得像筛糠。

原来这六年,他每一口饭,每一杯酒,每一次按摩,都是在看我的笑话。

他早就把我看透了。

他知道我贪,知道我忍,知道我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两百万,给他当牛做马。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我想起这六年,老婆熬白的头发。

想起儿子结婚时寒酸的酒席。

想起我为了给他治病借的外债。

我走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苍老、疲惫、一脸贪婪的自己。

我抬起手。

“啪!”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我的贪得无厌。

打我的自以为是。

打我不顾妻儿,去讨好一个把我们当猴耍的人。

老婆醒了,坐在床上哭。

“咱们这六年,图什么啊?”

是啊,图什么?

图人家画的大饼,图人家给的空头支票。

结果把自己原本安稳的日子,过成了笑话。

这世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亲情如果掺杂了算计,最后算计的一定是自己。

别总盯着别人的口袋,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贪婪,是这世上最毒的药。

它能让你看不清真假,分不清好赖,最后把你原本拥有的一切,都吞噬干净。

朋友们,如果是你们,面对这样的巨额诱惑,能守住本心吗?

你们身边有没有这种为了遗产闹得鸡飞狗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