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14号黄昏,有个日军小队长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特工整地画了个勾。
这上面记的账让人看着发冷:今天“清理”男人469个,“处理”妇女213个。
等他合上笔盖往窗外一瞅,直接愣住了:南街药铺的房顶上黑压压一片,全是乌鸦。
怪事来了,这些平时见人就跑的鸟,这会儿竟然动都不动。
原因说出来能把人吓死——它们吃人肉吃撑了。
连翅膀都扇不起来,只能死气沉沉地压在城墙根的尸体堆上打盹,这就是当时的天镇。
大伙都知道三个月后的南京大屠杀,但很少有人晓得,就在南京沦陷之前,山西天镇其实已经把这套灭绝人性的流程“预演”了一遍。
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打仗,就是纯粹的泄愤。
当时天镇是山西的东大门,守军李服膺部刚撤,老百姓就成了日本兵砧板上的肉。
这帮家伙因为之前碰了钉子,一进城就开始疯狂报复。
如果不是那个时间点太特殊,谁也想不到这地方能惨成这样。
那天早晨,整个县城是被臭味熏醒的。
不是别的,是浓稠的晨雾根本压不住的血腥气。
咱看书总觉得“血流成河”是夸张,但在当年的西南街,这真是物理层面的大实话。
幸存者高弼想回家看看,结果每一步都踩在黏糊糊的血浆里,鞋底提起来那是“滋滋”响,听着都头皮发麻。
最惨的是马王庙那边,人和野兽的界限已经没了。
野狗吃尸体吃红了眼,看见活人都不带怕的。
高弼亲眼瞅见一条黄狗叼着半截肠子窜上墙头,那一刻他才明白,在这个被遗弃的城市里,活人的命,真不如一条吃饱了的畜生。
日军的坏,是那种钻到骨子里的阴毒,他们好像专门在测验人性的底线。
全城四十多口水井,那天全成了“女坟”。
为了怕受辱的妇女跳井自杀堵了井口,鬼子竟然想了个绝招:在井口横根扁担。
这不是为了救人,是怕尸体坏了水源他们没法喝。
就这样,东街水井里还是捞上来七具女尸。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卖豆腐老王那个媳妇,尸体捞上来时,肿得不行,但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
大伙掰开一看,是一枚从鬼子衣服上扯下来的黄纽扣。
这扣子就证明了,她在走的最后一刻,那是真的在拼命啊。
这种时候,疯了反而是种解脱。
我们总想看英雄故事,但那天的真实情况太残酷了。
高家大嫂看着满水坑的死人,精神直接崩了。
她没跑,而是把自己怀里的亲生骨肉按进水里溺死,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水面上漂着的那根红头绳,原本是她结婚时的宝贝,现在成了娘俩的催命符。
你也别怪她狠,看看大操场那边吧,几十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被逼着绕尸体堆转圈,谁慢一步就是刺刀伺候。
怀孕六个月的媳妇被钉死在篮球架上,十七岁的刘玉兰用裤腰带把自己吊死在弟弟尸体上。
面对这样的活地狱,死,竟然成了老百姓能争取到的最后一点尊严。
可是吧,咱中国人的骨头就算被打碎了,那也是带着刺的。
西北街有个叫贺月娥的女人,看着柔弱,被拖进马棚时直接爆发了惊人的力气。
她一口咬掉了个鬼子的耳朵,哪怕肠子都被打出来了,命都没了,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半截带血的脆骨。
还有周家那个闺女,为了不让鬼子糟蹋,抓起剪刀就戳瞎了自己的眼,满脸是血地骂鬼子是畜生。
这些事儿正规战报里很少写,但就是这些普通老百姓,硬是用命在告诉鬼子:这块土地上的人,不好惹。
到傍晚的时候,杀人已经成了鬼子的游戏。
王家珍在乱葬岗数尸体,数到第286具时直接吐了。
不是因为臭,是因为他看见了隔壁裁缝铺的小学徒。
孩子的脑盖骨都被削飞了,小手里还紧紧捏着半块带牙印的麦芽糖。
上一秒还是想吃糖的孩子,下一秒就是阴阳两隔。
这画面太冲了。
就在旁边,鬼子还把运尸体的苦力绑树上当活靶子练刺杀,那些汉子直到半夜还在血泊里抽抽,惨叫声连食尸的野狗都不敢靠前。
天镇这一劫,算是给华北战局敲了个丧钟,但也把山西人的血性给逼出来了。
这种仇恨是刻入骨髓里的,后来这片地界抗日打得那么凶,原因就在这。
四十口填满死人的井,八个塞满男尸的防空洞,还有那些飞不动的乌鸦,都在盯着这段历史。
那些冰冷的数字背后,不是墨水,是一个个曾经热乎乎的灵魂。
夜深了,那本沾血的账本合上了,但那漫天的乌鸦还在。
那年他才12岁,还没吃完手里的那块糖,留给历史的,就只剩下半个带牙印的背影。
参考资料:
山西省档案馆藏,《日军侵晋罪行档案》,1937年卷。
高弼口述,张云整理,《天镇惨案幸存者回忆录》,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