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亲儿子是猪狗,最后被亲儿子裹在破席子里埋了,朱温这辈子,真的太讽刺。
公元908年,刚当上皇帝没几天的朱温,看着前线送来的战报,嘴里蹦出一句让后背发凉的话:“生子当如李存勖,李氏不亡矣!
我家儿郎,也就是一群猪狗罢了。”
那时候他绝对想不到,这句看似恨铁不成钢的牢骚,最后竟然成了一道精准的催命符。
仅仅过了四年,在一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夏夜,这位亲手终结了大唐三百年基业的狠人,真的被他嘴里的“猪狗”儿子,送进了地狱。
这事儿吧,得从头捋。
很多人觉得朱温就是个流氓头子,其实那是低估他了。
在晚唐那个乱成一锅粥的年代,朱温是个顶级的“投机倒把”高手。
他老家在安徽砀山,家里穷得叮当响,亲爹死得早,从小是在白眼和嘲讽里泡大的。
这种环境让他明白了一个死理:在这种吃人的世道,脸皮和良心都是累赘,只有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公元877年,大饥荒来了,老百姓饿得啃树皮。
25岁的朱温没怎么犹豫,拉着二哥就去投奔了黄巢起义军。
这一步走得,纯粹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什么理想抱负,那都是后人瞎编的。
如果说跟黄巢混是朱温的第一桶金,那后来背叛黄巢,就是他人生中最漂亮的一次“资产重组”。
当时黄巢的大齐政权在长安眼看就要玩完,这艘破船要沉了。
身为大将的朱温,极其冷静地干掉了身边的监军,转头就给唐朝军队跪下了。
唐僖宗高兴坏了,觉得这是忠臣啊,大笔一挥赐名“全忠”。
现在回头看,这名字简直是历史上最大的黑色幽默——一个即将把大唐连根拔起的人,居然顶着“全忠”的名号招摇过市。
朱温这人,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他不仅要权,还要把那个看不起他的上流社会彻底踩碎。
这就是后来那场惨绝人寰的“白马驿之祸”。
那根本不是政治斗争,那就是阶级报复。
当谋士李振指着那些高官说“这些自命清高的家伙,就该扔进黄河变浊流”时,朱温笑得前仰后合。
三十多个宰相级别的大佬,像垃圾一样被扔进了滚滚黄河。
大唐几百年的贵族风骨,在那一天,彻底断片儿了。
为了坐稳江山,朱温搞了一套让所有人都发抖的军法,叫“拔队斩”。
简单说就是,如果主将战死,手底下的士兵没把主将尸体抢回来或者没死绝的,通通斩首。
这种把恐惧刻进骨子里的管理模式,确实带出了一支铁军,但也埋下了疯狂反噬的种子。
到了晚年,朱温这人已经不能用“坏”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变态。
他不信外人,就开始在家里找存在感。
最让人毁三观的是,他让儿媳妇们轮流进宫侍寝。
这种在咱们看来绝对是伦理禁忌的事儿,在朱温眼里却是权力的最高证明——连儿子的尊严都能随便踩,这天下还有谁我不敢动?
更奇葩的是他的儿子们。
为了争那个染血的皇位,这帮人居然默许甚至配合亲爹给自个儿戴绿帽子。
养子朱友文的老婆王氏,亲儿子朱友珪的老婆张氏,都成了这种恶心交易的筹码。
曾经那个让大唐皇室发抖的枭雄,最后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烂俗的笑话。
大概是公元912年吧,朱温病重,想立养子朱友文当皇帝。
这消息被朱友珪的老婆张氏听墙根听到了。
对于朱友珪来说,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当皇帝的事了,这是能不能活命的事。
在朱温的逻辑里,输家是没有呼吸权的。
一旦养子上位,亲儿子肯定得死。
恐惧这把刀,朱温用了一辈子捅别人,最后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
六月的一个深夜,朱友珪带着五百个牙兵(相当于现在的特种部队),像当年朱温杀进长安一样,悄悄摸进了皇宫。
听到喊杀声,那个杀人如麻的朱温,第一反应竟然是绕着柱子躲猫猫。
这一幕太有画面感了:一代霸主,在死亡面前,慌得跟个偷鸡被抓的老农没啥两样。
他的马夫冯廷谔没跟他废话,一刀捅穿了肚子,肠子流了一地。
朱温倒在血泊里,看着亲儿子那张冷漠的脸,估计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猪狗”。
为了掩盖弑父的罪行,朱友珪随便找了张破毡子,把亲爹的尸体裹了裹,就在寝殿的地下挖个坑埋了。
堂堂开国皇帝,死得连口薄皮棺材都没有。
大唐三百年的风流云散了,五代十国的血腥大戏拉开了帷幕。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