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寄住夫君府上的女医衣衫不整出现,当众哭诉是我雇了乞丐意图毁她清白。
宾客们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容不下人的毒妇。
女医更是寻死觅活:
“我住在府中只为行医救人,与少爷绝无私情,夫人若是嫉恨,赶我出府便是,为何要毁我!”
我为了顾全两家颜面,含泪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在自己的婚礼上,许了女医做夫君的平妻。
夫君更是一脸心痛地废了我的右手。
“阿芷对我有恩,只有这样,她才肯原谅你,我们才能好好过日子。”
我名声尽毁,只能忍辱负重,伺候他们一家老小。
最终积劳成疾,郁郁而终。
临死前,我才知根本没有什么乞丐,是夫君为了娶那女医,联手做局。
再睁眼,我回到了大婚这天。
这一次,我直接吩咐武婢,将府上团团围住,把整个京城的男子都绑了。
可陈白芷又说有人玷污她。
……
“令仪,今日是我们大婚,这是做什么……”
我自己掀开盖头,随手扔给了婢女。
施施然走进喜堂,笑道:
“宋大人莫慌,本郡主昨夜做了个噩梦,梦见今日大婚有宵小作乱。”
“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加强了戒备。”
宋怀煜脸色僵硬:“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宾客们都在看着……”
“看着又如何?”
我打断他,目光扫视全场。
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宾客,接触到我的视线,纷纷闭了嘴。
我是太后亲侄女,皇上亲封的郡主,没人敢在我面前造次。
喜堂内,宋母正端坐在主位上准备受礼。
我一个眼神,婢女们便上前,将宋母请了下来。
我径直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宋母被起了个倒仰,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
“反了!反了!赵令仪,你虽是郡主,但嫁入我宋家就是宋家的媳妇!”
“哪有新媳妇抢婆婆位置的道理?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我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上的金线。
“宋老夫人慎言。”
“吉时未到,婚礼未成,我还不是你宋家的媳妇。”
我抬头看向宋怀煜,似笑非笑。
“宋大人,你说是不是?”
宋怀煜却一脸的心不在焉。
他频频看向后院的方向,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知道他在急什么。
按照前世的剧本,这个时候,陈白芷应该已经“遇害”了。
但现在宋府被我团团围住,他没办法去确认情况,心中焦急。
“令仪说得是,吉时……确实还差一刻。”
宋母气得胸口起伏,但碍于我的身份,只能恨恨地站一旁。
就在这时。
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
“啊——!!!”
宾客们也被这惨叫声吓了一跳,纷纷站起身来。
“出事了!后院出事了!”
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喜堂。
正是陈白芷。
她一冲进来,就直接跪倒在喜堂中央,哭得梨花带雨。
“郡主!你好狠的心啊!”
“我不过是为少爷治病的女医,你居然嫉恨我至此,竟然……竟然雇人毁我清白!”
说完,她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
几个婆子眼疾手快,上前拦住她。
“陈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这一幕,简直和前世一模一样。
赵令仪!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宋怀煜一脸的痛心疾首,连忙脱下身上的喜袍,披在陈白芷身上。
“阿芷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在府上兢兢业业行医救人,从未有过半分逾矩!”
“你若是容不下她,我送她出府便是,你为何要找人……找人玷污她!”
“你这是要逼死她啊!”
这一番话,说得那是字字泣血,感人至深。
周围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们,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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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郡主,心思竟然如此歹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平日里看着高贵端庄,背地里手段这么脏,这种毒妇,怎么配做探花郎的妻子!”
我静静地端坐在上,听着这些刺耳的谩骂。
前世,我就是脸皮太薄,被这千夫所指的场面吓得崩溃认罪。
但现在?
呵。
我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啜一口。
“说完了吗?”
放下茶盏,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抬眸,目光如寒刃出鞘,直刺陈白芷。
“陈姑娘口口声声说我雇人毁你。那我倒要问问,奸夫何在?人证何在?”
陈白芷抽噎着,下意识地往宋怀煜怀里缩。
“是个乞丐,说是郡主给了他钱,让他来羞辱我……”
“我拼死挣扎,他见势不妙就跑了。事发突然,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抓得住他……”
“跑了?”
我打断她的话,勾唇冷笑一声。
“本郡主早就下令封锁全府,连只公蚊子都飞不出,这乞丐是如何进出自如的?”
“你连个证人都找不到,无凭无据的就敢污蔑本郡主,你好大的胆子啊!”
此话一出,喜堂内都安静了下来。
宾客们面面相觑。
是啊,刚才郡主确实下令封府抓人了,若真有乞丐,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陈白芷脸色一僵,眼中慌乱。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高高举起。
“我有证据!这是那个乞丐逃跑时落下的!”
有人认出了这枚玉佩,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昭阳郡主的贴身玉佩,日日不离身的!”
“天哪,郡主没带玉佩,看来是真的......!”
“铁证如山啊!这下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质疑纷纷如山崩般压了下来。
宋怀煜摇头叹息,仿佛我已经是个无可救药的罪人。
“令仪,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吗?”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满脸失望地看着我。
“只要你肯认错,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过,陈姑娘对我有恩,又因你失了清白,不能不管。”
“不如...让她进门做平妻,给她一个名分,权当你弥补自己的过错吧。”
 平妻?做梦!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陈白芷。
“陈姑娘,你说这是我的贴身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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