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爪哇岛,总让人想到印尼的心脏地带,可这地方对中国人的恩怨纠葛,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荷兰殖民者从17世纪起就把华人拉来当工具,种甘蔗、管贸易,让本地人觉得华人抢了饭碗。土著的怨气没冲着荷兰人去,反而对华人积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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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740年,这股火药桶炸了,荷兰当局散布谣言,说要驱逐华人,结果在巴达维亚城外设下埋伏。士兵和本地民兵围捕华人,河边枪声不断,尸体堆得河水都堵了。约一万华人就这样没了命,财产被抢光。这事不是一时冲动,是殖民策略的一部分,让仇恨转移,稳住统治。

爪哇的华人从那以后就背上外来者的标签,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荷兰人继续用华人收税,表面给点经济空间,其实随时能翻脸。18世纪中叶,华人社区试着自保,建起围墙,可本地人还是时不时袭击。糖业衰落后,失业华人流进乡村,摩擦更多。殖民当局乐见其成,没真管过。华人经济上有点起色,就被说成剥削者。

到了19世纪,民族主义抬头,本地领袖把华人当靶子,宣传他们是殖民帮凶。爪哇岛上,小规模冲突不断,华人商店被砸,家庭被迫迁走。这种积累,让后来的麻烦埋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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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1942年3月攻占爪哇,局势更糟。日军一来就盯上华人,因为不少人支持中国抗日。逮捕华人头面人物,抄家没收财产。男人被拉去修路挖矿,条件差到极点,饿死累死一大批。妇女被逼到军营,干苦活还遭侵犯。日军在雅加达和棉兰设点,关押华人妇女,反复虐待。

1943年,处决上百人,说他们帮盟军。华人学校关门,报纸停办,社区散了。苏加诺那些民族主义者接受日本训练,视华人挡路石。日本投降后,印尼独立战争打起来,华人夹在中间,财产被抢,村庄遭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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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后1949年,印尼政府对华人政策严苛。华人得选国籍,很多人被迫改印尼名。1950年代,经济国有化瞄准华人企业,抢走不少。1963年,西爪哇排华骚乱从街头打斗闹大,蔓延中东爪哇,商店被烧,人被赶。政府没认真管,军队旁观。华人社区收缩,低调求生。苏加诺时代,华人被说成第五纵队,监视加重。爪哇岛华人聚居区成了敏感地带,节日活动都得藏着办。这种氛围下,1965年的事就不是意外了。

1965年9月30日,六名将领被杀,苏哈托抓权,指责共产党干的。军队从爪哇中部开刀,说华人企业资助共党。10月起,士兵和民兵闯家门,拖人审问。河边矿坑扔尸体,数千人活埋。11月,村庄围捕,用机枪堵逃路,妇女小孩也没放过。

苏哈托统治32年,从没提过屠杀的事。他家族控制经济,日子过得舒坦,死时2008年国家降半旗。华人呢,改名换姓,身份模糊。1998年金融危机,苏哈托甩锅给华人,说他们哄抬物价。5月12日,学生示威被枪杀,暴乱从棉兰雅加达梭罗爆开。

13到15日,华人商店烧毁,暴徒抢货砸窗。军队站边上看,有些穿军装的加入。妇女被拉仓库集体侵犯,录像流传。死者约1200,数百妇女受害。华人机场逃命,中国舰船靠近海域,印尼才草草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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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提醒人,仇恨不是天生,而是被利用。荷兰用华人分化,日本借机压榨,印尼政府甩锅。华人勤劳致富,却成替罪羊。爪哇岛河水里,血债没洗干净。中国人记着,不是为报复,是为警醒。邻国友好表面下,历史疤痕还在。印尼华人现状改善了点,政治参与多,但根子问题没解决。未来得靠对话,可谁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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