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3年春天,两万太平军从南京城头杀向北方,没人料到这一走就再没回来,他们刚拿下扬州,马蹄还在六省官道上翻腾,可到1855年黄河边,连口热汤都喝不上,最后三千人困在冯官屯的冰窟里,等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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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给北伐军的军令就写了五个字,直取北京,像把火柴扔进油缸里,没人算过粮草够不够走到河南,也没人问冬天该发多少棉衣,两个主将林凤祥、李开芳在队伍里压根排不上号,南京城里那帮军师忙着给天王挑小老婆,根本没把北伐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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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安徽就有人掉队了,打下一个县城就留一队人守着,等到了黄河边,只剩九千人,清军这次学乖了,烧了所有渡船,埋了存粮,把北方的土冻得硬邦邦的,广西来的娃娃们手冻得发黑,饿得啃树皮,夜里挤在雪堆里抱团取暖,天一亮,雪地上总躺着十几具尸体。

更绝的是北方老百姓真跟他们死磕,砸孔庙烧族谱的命令一下来,整个华北的乡绅全成了清军的眼线,捻军光看热闹不伸手,地主领着民团追着砍,连问个路的百姓都敢在背后放冷箭,清廷一出悬赏,人头换银子,整片平原就成了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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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月最惨,蒙古骑兵把他们围在冯官屯,挖了沟,断了退路,林凤祥拼命挖地道想冲出去,结果黄河开春涨水,刚挖的道全泡在水里,三千人泡在冰水里念《天父诗》,等来的不是援兵,是马蹄声,是老百姓手里攥着的银子账本。

历史书总说农民起义没理论,可真到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谁还管什么天命不天命,两万人冻死在华北平原,说到底就是把命押在了空话上,士兵饿得拿不动刀,南京城里却还在等战报,等着加冕当皇帝,这场败仗像面破镜子,照出所有草台班子的底细,没根没底,没粮没火,连个冬天都扛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