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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韩信之死,无论是司马迁、班固等都对这位大汉开国功臣,楚王,淮阴侯的人生结局有明确的记载:“信乃谋与家臣夜诈诏赦诸官徒奴,欲发以袭吕后、太子。”

“(汉十一年)春,淮阴侯韩信谋反关中,夷三族。”

“见疑强大,怀不自安,事穷势迫,卒谋叛逆,终于灭亡。”

用最简练的话就是,韩信被定为谋逆,最终被处死于长乐宫钟室。之后,受牵连被杀的还有他的全族。临死前,韩信仰天长叹:“我后悔没有听蒯通之计,才被妇女小儿所骗,这难道不是天意吗?”韩信谋反是被史书定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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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韩信被杀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拒绝吕后的拉拢,并站到了吕后的对立面,在这种情况下,吕后为了立威,就必须诛杀韩信来震慑功勋集团。

韩信有“兵仙”的名号,汉初三杰之一。刘邦称赞其“国士无双”,然而在汉十一年,长乐宫钟室之内,一代名将韩信身首异处,三族被夷。可千百年来,这桩 “谋反案” 始终疑窦丛生。有人认为韩信之死是吕后为立威诛杀功臣,也有人将其归结为刘邦剪除异己和兔死狗烹的必然。那是韩信究竟是真有反心,还是皇权巩固路上的牺牲品,我们现在就分析一下这桩千古疑案背后的复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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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在《史记》对韩信谋反的记载堪称 “详实”:韩信从被贬为淮阴侯进而困居长安,韩信对此是“日夜怨望,居常怏怏”,恰逢刘邦亲信陈豨被封赵相,出镇赵、代之地。韩信屏退左右,与陈豨密语:“你所守之地乃天下精兵所在,若有人三次诬告你谋反,陛下必亲征。届时我在关中响应,天下可图。” 陈豨遂许诺从命。意思就是二人已经结成政治同盟,预备谋反。

后来陈豨果然起兵,刘邦亲征平叛,韩信称病不出并暗中派人与陈豨联络,在长安与家臣谋划武装叛乱,意图袭击吕后与太子。不想韩信门客栾告密,向吕后揭发此事。吕后与萧何设局,谎称陈豨已死,召群臣入宫庆贺,韩信在萧何劝说下入宫,旋即被擒杀于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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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这段记录真的是处处是破绽。刘邦平定陈豨叛乱至十二月已基本收尾,而韩信直到次年春正月才与陈豨约定 “从中应之”,以韩信身经百战的军事素养,绝无贻误如此关键战机的可能,至于栾说 “告淮阴侯信反” 被封慎阳侯,封侯时间竟比韩信之死早一个月,这也说明此事完全就是一场提前布局的诬告;韩信造反的最佳时间是应是平定齐国、手握赵代燕之地的时候,当时彼时项羽派武涉游说,谋士蒯通亦苦劝其三分天下,那时候有兵权的时候不反,现在无兵无权、被严密监视的长安铤而走险,以韩信的才干和情理都全然不通。

所以有人认为,史书中的 “谋反” 叙事,像是吕后诛杀韩信后,为其量身打造的官方口径,司马迁看似客观的记录,实则暗藏对真相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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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与刘邦的君臣关系,一开始就不算太好,韩信不是沛县功勋集团出身,又不彭越这样“带资”入股,韩信属于经他人举荐的降将,所以说,刘邦并不信任韩信,重用韩信也是无奈之举,从建功立业之初,便埋下了猜忌的种子。

汉四年,韩信大破齐楚联军、占据齐地,实力达到顶峰。可此时彼刘邦被项羽困于广武,日夜盼韩信驰援,不想却却等来韩信 “愿为假王以镇齐” 的请求。刘邦初时大怒,经张良、陈平提醒: “不如因而立之,使自为守”,才改口封其为真齐王。此事看似化解,却让刘邦认定韩信 “讨价还价”,要挟自己,真的是触碰了君臣大忌, 应该说,从这一刻起,韩信就死定了,对于刘邦这样的帝王来说,我可以给,但你不能要。毕竟一个曾手握天下重兵、战功震主的名将,即便无反心,也足以让掌权者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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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垓下之战项羽身灭之后,刘邦就迅速夺其兵权,将韩信的齐王改封为楚王 ,将楚韩信从其经营数年的齐地根据地,调往陌生的楚地,接着断其与旧部的联系,不过一年后,又以 “有人告韩信谋反” 为由,采纳陈平 “伪游云梦” 之计,诱韩信至陈县拜见,当场将其抓捕。

韩信被捕时,悲愤高呼:“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刘邦无言以对,只能以 “若毋声,而反,明矣” 搪塞,最终将其削为淮阴侯,囚于长安。此时的韩信,已无兵权、无封地,不过是笼中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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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为淮阴侯的韩信,若能收敛锋芒、明哲保身,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可他骨子里的孤傲与政治幼稚,终究将自己推向了绝路。当然韩信再低调,刘邦也未必会放过韩信,原因是韩信太年轻了,不到四十岁,领导不在于你反不反,而在于你有没有能力反。刘邦他要的不仅是解除威胁,更是彻底剪除所有可能挑战刘氏皇权的异姓势力。

与同僚相处时,韩信的傲气更是不加掩饰。樊哙对其仍以 “大王” 相称,跪迎送迎,韩信却出门长叹:“生乃与哙等为伍!” 樊哙是谁,那是刘邦嫡系,发小,连襟、吕后亲妹夫,韩信的轻蔑,不仅得罪了同僚,更间接触怒了吕后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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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汉朝堂,刘邦年事已高,吕后逐渐掌握实权,她需要立威以震慑功勋集团,而韩信正是最好的 “靶子”。如果韩信此时依附吕后,也许会活命,但不绝对,可韩信拒绝吕后的拉拢,无疑加速他的死亡,再就是,韩信本身的存,就是对吕后掌权和太子上位的威胁。

陈豨谋反案,不过是诛杀韩信的借口。 萧何是举荐韩信的恩人,却也是终结其性命的推手,这桩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的悲剧,恰恰印证了皇权之下,人情与功勋皆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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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的悲剧,并非孤例。汉初受封的异姓王,几乎都难逃 “谋反” 罪名与贬杀结局:赵王张敖因属下谋逆被废为列侯,梁王彭越遭诬告后被剁为肉酱,淮南王英布因恐惧而真反,最终死于民宅,燕王卢绾被迫投靠匈奴,就一个吴王得以善终。

刘邦晚年与群臣杀白马为誓:“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 这道 “白马之盟”,彻底将异姓势力排除在皇权核心之外,而韩信,只是这场权力清洗中最具代表性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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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得知韩信死讯时,“且喜且怜之”,真的是神来之笔,诛心之句。“喜” 的是心头大患已除,“怜” 的是一代名将的下场。这份复杂的情绪,恰恰道破了韩信之死的本质:他并非因 “谋反” 而死,而是因 “功高震主” 而死;既是吕后一时的立威之举,更是刘邦为巩固刘氏江山、剪除异姓威胁的必然选择。

韩信凭借军事才能登顶,却始终未能看清:天下平定后,皇权容不下 “高材疾足” 的异姓功臣。他的忠诚,抵不过刘邦对权力的掌控欲;他的战功,终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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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韩信自身来看,他虽为军事天才,却缺乏政治远见:被贬后心怀怨怼,虽谋反细节存争议,但已触碰皇权底线,简言之,韩信的军事威胁与皇权集中的需求不可调和,其政治失策又为吕后、刘邦提供了诛杀的口实,“功高不赏、震主身危” 是其悲剧的核心逻辑。本质是其军事威胁与皇权集中需求不可调和,政治失误又成诛杀口实。

长乐宫的钟声落定,韩信的一生落幕。这桩千古疑案的真相,早已淹没在历史尘埃中,但拨开 “谋反” 的罪名,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时代的残酷:在专制皇权的逻辑里,功臣的价值,只存在于打天下的过程中;天下既定,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 “罪过”。韩信的冤与非冤,早已不重要 —— 他的悲剧,是所有功高震主的开国功臣,难以逃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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